惊闻咪蒙被封杀,而且是全网全平台封杀。一些媒体用了“不得转世”这种吓人的词语。而对于咪蒙的封杀,又引发了巨大的讨论,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有。下面,简单谈谈我的看法。
1
咪蒙的成长史。
有一篇《我在山东大学的学姐—咪蒙》讲述了马凌(咪蒙真名)在山大读本科和硕士的经历,他硕士读的是魏晋文学史,毕业论文写的是《玄学本体论与阮籍诗歌》,还获了奖。
马凌的偶像是文学批判家金圣叹。她曾给韩寒《独唱团》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叫《好疼的金圣叹》,里面有这样一句话:“他属于中国历代文人中有趣、任性又精神分裂的稀有物种。”
金圣叹一生恃才傲物,又死的很悲惨。有兴趣,可以搜下金圣叹的故事。
她在文章还这样写道:
“社会表彰活着的顺从者和死去的叛逆者,而文人不过是时代的点缀而已。金圣叹将死之时,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他借着死亡做出了最后一场表演。”
那么金圣叹最后一场表演是什么呢?据说,他被押去法场的路上,两个儿子莲和梨痛哭流涕。金圣叹说,别哭了,我出个对联,你们对一下。上联:莲子心中苦。
儿子们已经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哪有心思作答。金圣叹接着又说了下联:梨儿腹内酸。
莲与“怜”同音,意思是可怜两个儿子,内心十分痛苦;梨与离同音,意思是离开两个儿子,我内心酸楚难耐。
尔虞我诈、烽烟四起、兵荒马乱的魏晋南北朝历史以及她对金圣叹的崇拜,让批判和叛逆写入了她的骨髓,为她写批判的文风埋下了种子。
而马凌13岁时就亲眼见到父亲出轨,母亲被小三毒打的狗血剧。她在内心中一定痛恨男权,希望女权战胜男权。
所以在许多文章中,她都在替那些认为在家里受委屈的女性呐喊,让她们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和老公干架,去争取自由,去“睡小鲜肉”......
而马凌从报社离职后,为了自己的导演梦、剧作家梦创办影视公司,很快亏掉400万元。这个经历让她发誓,再创办公司一定只为了赚钱,梦想统统滚蛋。
搞文字工作的人都知道,只有没被厂商充值的文章,作者才能更自由的发挥,才能写出自己感觉满意的文字。好文章与赚钱本来就是矛盾的,否则报社里的记者们也不会纷纷离职去做自媒体了。
如何解决这个矛盾呢?就是要让文章具有足够的煽动性、传播性,让读者忽略广告的存在。
当把创办自媒体公司的唯一目标定为赚钱之后,马凌就不需要当那个人格分裂的作者,不需要扭曲自我了。怎么有流量,怎么赚钱,就怎么来。文章仅仅是赚钱的工具,这个工具是什么,有什么价值,已经不再重要了。
2
封杀的正反面。
2017年6月,我曾写过批判咪蒙的文章,那是在一篇她关于大学生嫖娼的文章发布后。我说她太坏,说她为了赚钱不择手段,甚至诅咒微信、微博、新媒体全平台封杀她。
结果,一语成谶。当她真的被封掉后,在看到“不得转世”的文字,感觉非常凄凉。同为码字的人,我看得懂她写文章的手法,一直认为她是古斯塔夫·勒庞的好学生,深刻领悟并完美运用了《乌合之众》。
每个人都有表达的自由,只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她想要靠文章赚钱,是她的自由。我看不惯她,骂她,诅咒她被封杀,是我的自由。
现在限制了她的自由,作为同行的我,也同样感到窒息。谁都懂唇亡齿寒的道理,这是我站在一个自媒体的立场来看的。
但是站在社会的立场,或是监管的立场,又有不同看法。
我感觉咪蒙被封杀的真实原因,或许并不是她写得文章的价值观多么的不正,她多么的唯利是图,多么的伤风败俗。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依靠制造焦虑和恐慌的文字,成为千万乌合之众的领袖,成为“咪蒙教主”。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互联网时代的社群影响力、传播力和渗透力,是任何传统媒体所无法企及的。监管不担心咪蒙制造怎样的内容,担心的是无数家庭,被咪蒙扭曲的,错误的女权思维洗脑,导致一系列的家庭问题、社会问题。
不要说,这是小题大做。咪蒙的影响力,已经超越一家省级电视台,比湖南台都有传播力。
而且,咪蒙不仅仅有一批追随者,还有一批批想要成为咪蒙,想要靠戳中人性弱点,制造煽动内容而赚钱的自媒体。这种榜样效应,也同样是监管担忧的。
所以,全面封杀咪蒙,有道理,也没道理,更没有什么对错可言,无非是所站的立场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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