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树建 来源:《故事会》
有個年轻人生得贼眉鼠眼的,又是个小偷,所以大伙全叫他尤老鼠。这天,他来到火车站碰运气,只转了两圈,就瞅准了下手目标。
那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衣服破旧,手上拎着个蛇皮袋,一副农民工的打扮。这农民工的外衣口袋里露出半截子钞票,厚厚的一沓,红彤彤的,爱煞个人了。
尤老鼠一见,心里就乐开了花:蠢货,这不是我偷钱,这是你送钱来了。当即,尤老鼠挤上前,用自个儿身体做掩护,闪电般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稳稳夹住了,再一缩……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那农民工突然一个反手,竟一把抓住了尤老鼠的手腕!
尤老鼠一惊,用力一甩想挣脱掉,谁知那农民工的力气大得不行,手就像老虎钳子一样,纹丝不动。尤老鼠又急又气,挥拳就打,只听“砰”的一声,中拳的却不是农民工,而是尤老鼠自己,他的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这一拳直打得尤老鼠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可眼前的农民工跟没事人似的动也不动。是谁打的自己?尤老鼠惊讶之余不容多想,再度挥拳击向农民工。不料,他脸上再次挨了一拳。这回,尤老鼠看真切了,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农民工!
这不是见鬼了吗?这貌不惊人的农民工动作也太快了,拳头也太重了!
接下来,农民工一边出拳,一边口中大叫:“你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那拳头就像雨点一样砸在尤老鼠的脸上、身上,直打得他抱头鼠窜叫苦不迭,在家躺了好几天,才算恢复了元气。
这天,尤老鼠又来到了火车站,这回他又瞅准了一个农民工,看身形和上回的农民工有点像,但尤老鼠觉得不会这么巧,最主要的是,他看见这位农民工的口袋鼓鼓囊囊的,也就挪不动步了。可这一回,他再次失手了,那农民工用闪电般的速度抓住他,又是一顿狂揍。
直到此时,尤老鼠才认出来,此人竟然还是上次那个力大无穷的农民工!
又在床上躺了几天后,尤老鼠痛定思痛,决定改变策略:暂时不去火车站了,万一再碰上那尊瘟神,只怕要被打死了。
这天,尤老鼠正四处溜达,忽然发现前面吵吵嚷嚷的,有好多人看热闹,有人叹息着说:“这对夫妻又打架了,这男人,真窝囊!”
尤老鼠好奇地上前一看,只见一个女人追着一个男人打,男人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仔细一看,尤老鼠简直像大白天见了鬼似的跳了起来:天哪,那被打的,竟然就是那个农民工!可不对啊,那农民工力气如此之大,这女人看上去十分瘦弱,出招也没有章法,怎么能就凭一只拖鞋,打得男人抱头鼠窜!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旁人又道:“嗨,甭看大壮是个练散打的,可一物降一物,他就怕他老婆!”
这时,有人上前劝解开了夫妻俩,那女人扯着她男人的耳朵回了家。尤老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正想去别处转转,那个叫大壮的男人又出现了,只见他换了一身农民工装扮,气哼哼地出发了。
尤老鼠吃惊地问道:“这这这,他这是干什么去?”
旁人大笑道:“大壮受了老婆的气,这是化装成农民工的样子,要到火车站找人出气去了。每次他挨了老婆的打,接下来必有一个小偷倒霉……”
这下,尤老鼠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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