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赵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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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宅家俩月头发疯长,亟须进理发店剪头。目前,部分理发店采取放号、预约的方式复工,每位理发师每小时仅能预约1位顾客,一客一消毒。很多顾客反映,这是从未有过的理发体验。而复工的理发师虽然收入缩水,依然对这个行业充满信心。
随着天气转暖,消费者对解决理发这件“头等大事”的需求快速增长。微信官方最新发布的“复工者联盟”大数据显示,美容美发美甲服务的微信支付增幅高达356%,一跃成为复工后“最旺”行业,可见,能出门后最想见的人是谁,“Tony老师”必须拥有姓名。
那么,有多少“Tony老师”重新拿起了剪刀,回到了岗位?特殊时期如何理发,是否安全?记者对此进行了实地探查。
理发店空荡荡,消费者却预约不上
“Tony老师不复工,发型堪比梅超风。”这不仅是社交平台的一句调侃,更是许多人宅家两个月没有打理头发的真实写照。虽然部分理发店已经开始复工,但是想要约到心仪的理发师却没那么容易。据北京市美容美发行业协会数据显示,截至4月1日,开业预约服务门店有403家,相比2月17日的12家已经恢复很快,但这与北京上万家的门店总量相比,还是比较少的一部分。
4月初,住在北京市东城区的耿先生在两站地距离以外才找到一家已经营业的理发店。店内正在理发的顾客只有耿先生一个人,他表示“从未在这么空荡荡的理发店理过发”。
也有一些消费者表示,“常去的理发店虽然开门了,但是完全预约不上。”记者走访多家北京的理发店了解到,为了减少人员流动和聚集,大多数门店都采取预约制。甚至有门店还采取“放号”的方式,在北京东四一家理发店的员工告诉记者,店里每天早上6点半开始发号,每天30个号(男宾20个,女宾10个),发完为止,“不少顾客早上5点多就来排队等号了,今天(3月24日)早上不到7点就全部发完了。”
来自河北张家口张北县农村的理发师李奥已经开工一个多星期了,他所在的连锁理发店在北京有300多家分店,如今营业的只有几十家。“我们店里平常有12个发型师、8个助理,现在回来复工的只有6个发型师。”
为了保证顾客和员工的需求,每个理发师每小时只能预约一位顾客,不能超过5个顾客同时在店里。李奥表示,还没营业前就有不少会员一直询问什么时候能营业,“我们现在每天最多只能预约30多个顾客,基本都是约满的状态,而且还要往后排。”
一客一消毒,交流减少不再推销
3月19日,记者来到位于北京新街口的一家理发店,发现门口设立了登记处,每位进来的顾客都需要测量体温并填写体温登记表,店内医用口罩、护目镜、消毒液、免洗消杀啫喱等防护用品一应俱全。在开始给顾客理发前,理发师刘星先是用免洗洗手液为自己消毒,从专门的消毒柜中取出围布为顾客围好,将理发工具消毒一遍,与顾客隔着口罩简单交流需求后才开始理发。
记者注意到,除非是顾客需要,刘星很少会主动与顾客交流,而往常店里供应的饮料和零食也暂时取消。“特殊时期,我们尽量减少和顾客的互动,这样大家都觉得更放心和安全。”结束理发后,刘星再次用免洗洗手液对手部消毒,他告诉记者:“戴手套理发不是很方便,所以我们每次都要对手部进行消毒,并且每服务完一个顾客就要进行清理打扫。”
此外,刘星和同事每天到达店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店内进行全部消毒,下班前的最后一件事同样是消毒。“我们做好防护措施,既是为了顾客的安全,也是在保护我们自己。”
在北京安定门一家理发店,不仅店内顾客保持1.5米以上的距离分散而坐,还在门口准备了椅子,预约的顾客如果提前到店需要在门外等待。来自安徽农村的店员王伟告诉记者,“我们店内的所有排风扇都开着,门窗也全部敞开,我每天下班回家以后也都会从头到脚换一套衣服。”
来自山东农村的凯文在北京打拼多年,已是北京安贞一家理发店的店长,他告诉记者,2月中旬时,店里所有的理发师都穿着防护服上岗,同时为顾客提供一次性鞋套。
比平时清闲了不少,收入少了八成
尽管刘星每天的顾客都能约满,但和平时相比,“还是清闲了不少”。往常,刘星从中午11点开始,一直到晚上10点闭店都是忙碌的状态,现在晚上6点就下班了,还有些不适应。
即使店里可提供一定的烫染服务,顾客依然是以男性居多,剪发的需求较多,烫染率不足两成。刘星表示这直接影响了他的收入,“理发师没有底薪,工资主要靠提成,其中剪发的提成只占很少一部分,烫染才是占大头。”
与此同时,多家理发店员工均表示复工以后,收费并没有涨价,还是按原来的价格。在北京安德路一家理发店工作的打工者小风告诉记者,美发收费价格和发型师的等级有关,“我们店剪头有38元、68元、88元3种价位,但是现在只有我和另一位88元价位的总监发型师,38元价位的老师还没有回来,所以可能有的顾客认为剪头变贵了。”
客流量不足一半,烫染率下降,对不少理发店来说目前的经营状况是入不敷出。店长凯文表示,目前营业没什么利润,而且付出的成本很高。
在刘星看来,即使收入减少,但是与其待在家里,复工仍然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从河北衡水市阜城县农村来北京打工多年,从学徒工到如今成为理发师,对他来说,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为自己的两个女儿多挣钱,过几年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对这个行业,他依然充满信心。(记者 唐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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