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 Mongolia＿西部】Altai 阿尔泰国家公园探险 ＆ 哈萨克遊牧文化（1）

旅遊圣经 Lonely Planet 对蒙古国西部的介绍为「原始、粗獷、偏僻，是健行与登山者的天堂」。西部是距离首都乌兰巴托最偏远的地区，人烟稀少与世隔绝，佔地19万1千平方公里，却仅有30几万的人口。自然景观原始壮阔，几乎没有受到现代开发的破坏。这篇文章将分享蒙古西部的壮丽风景，以及独特的哈萨克遊牧民族文化。


蒙古西部『原始、粗獷、偏僻，是健行与登山者的天堂』

关於蒙古国西部
蒙古西部被劃分为四个省份(Aimags): Bayan-Ölgii、Hovd、Uvs和Zavkhan，共有十几个不同部落居住在这裡。其中最知名的巴彦乌列盖省（Bayan-Ölgii）被劃分为 Kazakh 哈萨克族人的家园，总面积约4万6千平方公里，有将近10万人口，是本文将专注介绍的区域。这此居住的Kazakh 哈萨克族佔当地人口 90%以上，主要的沟通语言为哈萨克族语，蒙古语在当地不一定可以顺利通行，因此到当地旅遊要找会说哈萨克语的地陪。


Bayan-Ölgii 位於蒙古国的最西部（红色框内），宁静与世隔绝

Bayan-Olgii 巴彦乌列盖省除了种族多样性与独特历史文化外，还有阿尔泰山脉 Altai Mountain、蒙古第一高峰 Khuiten Uul、蒙古面积最大的乌布苏咸水湖 Uvs Lake 以及许多较小的湖泊、山脉、河流、森林、草原等。这个寒冷干燥多山的地理环境居住许多稀有的野生动物，像是濒临绝种的雪豹、戈壁熊，还有盘羊、山羊、羚羊、猎鹰、金雕、狼、狐狸、野兔、土拨鼠等。中亚着名的 Eagle Hunter（金雕）驯鹰猎人就是生活在这区域。



蒙古国西部历史
西部拥有数千年的人文历史。北边有来自中国的亚洲文化、东边来自东欧的欧洲文化、西方分为阿尔泰山脉和南部的西藏高原、和南部的蒙古文化。整个地区遍布的是无数的考古遗址，最早可追溯到上万年前的洞穴、岩画与人类遗骸。

西元前七百年到西元三百年之间，这片土地由起源自伊朗的遊牧战士，也是中亚最大的遊牧民族 Scythians 斯基泰人统治。之后成为西蒙古语部落Oirats 卫拉特人 ( 元朝称斡亦剌惕、明朝称瓦剌）的领土，直到 13 世纪才归附成吉思汗。蒙古帝国瓦解后，数个部落结合成立了强大的卫拉特联盟，还曾经短暂的统一东西蒙古各部。


西蒙古有许多着名的岩石画古蹟保留

17世纪中期，清朝帝国崛起，满州政府於1730年代在西部的 Khovd 和 Uliastai 建立了军事驻地宣示统治地位。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推翻满清帝国后，蒙古也在上层王公的带领下宣布独立。当时一位神秘的Kalmyk 卡尔梅克人名叫Dambijantsan 抵达 Khovd ，组织由5000位卫拉特和蒙古人组成的反抗军，成功摧毁 Khovd & Uliastai 的军事堡垒和满州势力，宣告西部也併入新成立的蒙古政府。不过他后来因为独裁暴力的统治手段，意图在当地成立独立王国，并且拒绝承认当时的蒙古政府领导Bogd Khan的统治权威，於1922年遭苏联红军扶持下建立的「蒙古人民革命政权」处死。

1931年，政府将原本称为Chandmandi的西部劃分为三个Aimags (省份)，把巴彦乌列盖省Bayan-Ölgii 劃定为哈萨克族人的家园。在介绍当地精彩风光前，先来谈谈哈萨克族的传统遊牧文化。

关於哈萨克族
Kazakh 的意思为自由战士或草原遊侠，哈萨克族大约於1840年间移民到Altai Moutain 阿尔泰山脉区。夏季带着羊群到山上的草坪区牧养，冬季再返回哈萨克斯坦或新疆。还有许多哈萨克族是为了逃避俄罗斯和后来的苏联以及中共的迫害与统治而移居到这裡。1921年，蒙古国与中国和苏联劃分国境，将这裡劃分为蒙古国的领地，也给予当地的哈萨克族人公民身份。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长期与外界隔离，在加上政府允许保有其语言与传统，让西部拥有最传统道地的哈萨克遊牧文化。从语言、运动、音乐、艺术和传承千年的驯鹰猎人，来这裡你可以深刻的体验到哈萨克遊牧民族引以为傲的传统与好客文化。哈萨克族居住的帐篷与蒙古包相似，但是帐篷的高度较高，用来支撑顶部的支架有弧度，使用手工製作的皮绳和骨头固定。帐篷内由家族女性手工刺绣的布毯或地毯装饰，刺绣图样华丽鲜豔，常以花纹或动物为设计图样。

哈萨克族主要信仰伊斯兰教逊尼派，不过相较於东南亚与中东的伊斯兰教徒，蒙古哈萨克族的伊斯兰教义并不极端保守。女性可以外出工作，穿着打扮与一般都市人一样，不会过度遮掩皮肤把身体视为丈夫的所有权。此外，也不会严格奉行一天数次的祈祷，整个旅遊期间只看过一次当地家族男性跪地祈祷，但是老婆带着孩子找厕所。我想也许是因为与中东距离遥远，加上遊牧民族生活艰苦，要在气候严苛恶劣的大自然中生存不易，所以遊牧民族的习性与精神才是当地人民的文化主导。

蒙古西部行程规劃
本文主要导览蒙古西部最北端的省份Bayan-Ölgii（巴彦乌列省）。Lonely planet 特别提到居住在这一区的哈萨克族，比起中亚较现代化的 Kazakhstan (哈萨克斯坦国），更完整保有千年来的遊牧生活方式与传统文化，也让这裡更充满魅力。

Bayan-Ölgii 境内的Altai Tavan Bogd National Park（阿尔泰塔万博格多国家公园）是西部首选的导览景点。国家公园内南端有蒙古第一高峰Khuiten Uul (4374m)，一般遊客会由山下溪谷健行至 Khuiten Uul Base Camp 大本营，从这裡导览美丽的Tavan Bogd 五圣峰以及长达12公里的冰河Potanin Glacier，喜爱冒险的遊客可以挑战登顶 Khuiten Unl 冷锋。

开往北部则会抵达国家公园内最美丽的区域 Khoton Nuur (霍顿湖)。大部份的哈萨克族牧民居住在这一区，这裏有美丽清净的湖泊、点缀着冰雪的山峰、景观独特的峡谷和广阔的草原。遊客来到这裡除了露营、健行、倘佯在大自然外，还能够安排骑马导览。


Altai Tavan Bogd National Park 国家公园内的美丽湖泊

气候＆交通
夏季是当地的旅遊旺季。进入六月以后气温回暖，大部份的道路都已开通，但是雨量较多时会影响交通，所以最佳的旅遊季节是每年的七月到八月底，这段时间雨量较少适合健行与登山活动。到了秋季，每年十月会在首府 Ölgii 举办 Golden Eagle Festival 金雕祭，不过这时候山区已经开始下雪，所以大部份的行程与活动安排会围绕在 Ölgii 周围。冬季气候严寒可达零下40度，大雪覆盖导致交通中断所以不适合旅遊。

蒙古西部对外的交通非常的不方便。一般遊客会由首都乌兰巴托搭乘飞机抵达西部首府 Ölgii，或是搭乘公车花好几天抵达。城镇内没有政府运作的公车系统，必须自行开车或是搭乘私营的小巴士。除了主要的城镇有铺设柏油路面，其他的都是由往来车辆开出的泥土路。行程中会不断地跋山涉水，必须仰赖司机的判断与高超的开车技巧，所以不建议自行租车导览西部，建议安排熟悉路况的司机驾驶。


另一台吉普车在湖中熄火进水，我们的司机迅速展开救援行动

住宿与饮食
在蒙古西部旅遊需要调整对现代文明需求的心态。即使是省份的首府Ölgii，也仅有几间小规模的民宿和小型旅馆。我们分别住过两间，据说已是当地最好的旅馆有现代卫浴设备，但是都是设备简陋网路速度不佳。不过至少干净舒适，虽然热水量很小，但是对一整个礼拜在户外露营无法洗澡的我们来说已经足够。

离开 Ölgii前往 Altai Tavan Bogd National Park 只能搭帐篷露营，没有任何民宿或遊客帐篷可供选择。餐饮的部分，除了Ölgii有餐厅外，进入国家公园内就要依赖随车厨师解决三餐。
当然也有年轻国外背包客一切自己准备。我们有遇到一对情侣是请旅行社安排司机载他们到国家公园北端的Khoton Nuur，用八天七夜一路走到南端Khuiten Uul Base Camp ，抵达后旅行社的司机前来接他们前往下个景点。健行期间他们就是自行解决三餐，在野外搭简易帐篷过夜。


家庭旅行？
未开发的蒙古西部适合家庭旅行吗？我们全家一起跑过近三十个国家后，当时9岁的Amber与7 岁的 Justin到现在对蒙古西部还是印象深刻，列为他们最喜欢的旅遊体验之一。我们也发现孩子们对远离现代便利设备，白天在自然环境中玩耍观赏动物昆虫，夜晚睡在设备简单的露营帐棚中，觉得这样的旅遊体验好玩的不得了。我们相信只要能找到好的旅遊团队跟随（经验丰富的司机，当地厨师，懂在地文化的地陪），缺少现代便利设备并不是问题，加上这裡气候干燥凉爽，只要带足够的湿纸巾就能解决清洁问题。我们很惊喜地发现厨师努力变换菜色，提供适量的澱粉与蔬菜，连吃素的Amber都能够在厨师细心的安排下解决三餐，所以如果你喜爱大自然，西蒙古绝对适合成为家庭旅遊首选之一！



蒙古国西部完整行程
Day 1. 日本东京Tokyo – 蒙古国乌兰巴托 Ulaanbaatar
今天中午从东京搭乘Mongolia Airline 蒙古航空前往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从准备登机开始就可以感受到这趟旅遊要降低在日本高生活品质与效率的习惯。蒙古航空没有提供网路登机，机场柜檯也要在起飞前两个半小时内才开放。在五个小时的飞行中，经济舱座位没有个人萤幕可看电影打发时间，飞机上经济舱也只有两间厕所与少数空服员。虽然乌兰巴托的国际机场新盖好不久，但设备其实很阳春，大概只能算是如台中高雄国内区域行机场的规模或甚至更小，行李输送带只有一条，可以看得出来蒙古国旅遊现在还不是很热门。

我们请当晚住宿的 Zaya Hostel 安排接机，一台车载我们一家四口只要15美元（ 许多民宿的机场接送价格要价40~45美元不等）。司机仅会简单的英文，但是态度友善亲切，沿路用简单的英语介绍途中的景点。前往市区的车程中，可以观察到就算是代表国家门面的机场道路也有坑洞裂缝，可以预想之后行程景点的道路状况不会太好。


首都乌兰巴托在快速发展下面对维持传统遊牧生活＆城乡差距等种种挑战

越接近市区越可以感受到工厂与燃煤发电厂所带来的严重空气污染，还有城市因为人口快速成长，都市规劃却无法因应所带来的问题。晚上八点多的市区道路，市民离开市区返家的路上还是大塞车。路上好几次司机骄傲地提起日本车是最好的车，比BMW还要好。仔细看一下马路上的确大部份都是日本车，我想对蒙古国人民来说，名牌车的光环比不上省油、好开、好修来的实际有用。

我们今晚住宿的民宿 Zaya Hostel 在Tripadvisor 和Booking.com都有超高的评价。 两人房含早餐定价仅35美元，但是品质与服务大大超出预期。整体环境干净整洁，单层就有好几间卫浴厕所不需要排队。淋浴的水量大又热（在蒙古大多时候水量小水温不稳定），还提供干净的浴巾与吹风机，除此之外他们还提供旅遊团、洗衣服、订票和机场接送服务。后来跟英语流利的老闆聊天后，才知道原来出生自蒙古国的老闆青少年时期就到美国半工半读后就业，在美国工作十几年累积了许多经验后才回国，所以民宿的品质标准完全不输给一般欧美的hostel。因为非常满意 Zaya 的环境与服务，我们后来又分别入住了两次。
＊Zaya Hostel 官网连结＊

Day 2. 首都Ulaanbaatar – 西部Ölgii
今天的行程是搭国内班机前往西部首府Ölgii（乌列盖）。我们是自行上Hunnu Air 官网订购机票，但是联络资料填写旅行社窗口，如果临时有变动可以尽快调整。结果真的在出发前一天收到旅行社老闆Dosjan的电话与简讯通知，原本预定早上六点多出发的班机延至10点多。蒙古航空无法事先劃位登机，所以我们依照习惯起飞前的两个多小时抵达机场，没想到登机柜台起飞前一个多小时才开放。等检查完行李登机后，飞机起飞时间已经延迟了20几分。看来在蒙古旅行一切都要放轻鬆，多预留点时间。


在蒙古旅遊要预留时间面对可能的班机延误

预定机票时官网显示的是直飞，所以当飞机降落在一个只有泥土跑道的机场然后全机人员都下飞机后，我们理所当然地以为已经抵达Ölgii。下飞机后找行李转盘等着领行李。没想到等了老半天都没有看到行李，随着旅客慢慢的消失我们也开始紧张，询问机场的工作人员奈何语言不通无法沟通，刚好有另外一位欧美女生和我们一样等着领行李，后来一位热心的当地导遊主动过来，告诉我们这裡只是中间暂停加油的小机场，飞机还要再飞行一个多小时才会抵达Olgii，我们才赶紧回到机上，欧美女孩还赶紧跑到机场外把她男朋友找回来搭机。不过后来行程结束后搭乘同一家航空，从Olgii返回乌兰巴托却又变成直飞没有中途停留，看来当地的航空公司会随时变动改变时间与路线。

抵达Ölgii已是下午两点，机场非常的阳春连行李转盘都没有，行李会装在拖车裡让旅客自行从拖车取出行李。一走出机场当地导遊Elmira已经在外面等待我们。上了车子简短地寒喧介绍后，就带我们到旅馆放下行李，然后带我们到小镇上据说是最好的土耳其餐厅午餐。午餐结束后我们先到Kazakh Tou办公室和老闆Dosjan碰面，讨论未来几天的行程，确认行程细节与安排都没有疑问后，Elmira带我们前往当地的博物馆 Ölgii Aimag Museum。裡面主要展览蒙古西部的历史文物与动植物介绍，展示的帐篷与服饰都是属於Kazakh族人的样式。

参观完博物馆后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Elmira热情的邀请我们到她家作客。我们很开心有机会进入当地人的家中，实地观察当地人的日常生活。蒙古跟台湾一样重视好客文化。当客人来访会为访客生火洗锅子现煮热奶茶，招待自製的小点心和糖果，而客人通常也会带小礼物作为感谢。所以当我们知道要去导遊家后，经过市场就赶紧找杂货店购买两袋水果作为礼物。Elmira的妈妈很热情的招待我们，离开时还准备了迷你版的马头琴和蒙古包送给孩子当礼物。


Elmira家中作客，招待我们丰盛的蒙古饮食

Elmira的家就在市场后方，就跟一般小城镇居民住家一般，是有泥土地院子的平房。架高的水泥平房很宽敞有好几间房间，不过在夏季的时候当地的居民还是会喜欢在院子裡搭帐棚，据说比水泥房或木屋还要凉爽通风。如果有大批亲戚来访，帐篷也很适合用来招待亲朋好友。房子裡的装饰很干净整洁，跟我们在土耳其看到的住家很相似，用彩色地毯或毛毯装饰牆面，会掛上几张重要场合拍摄的照片，如毕业照，结婚照，全家福等。可兰经会摆放在牆面高处，显眼处也会摆放可兰经文的掛画等。

在客厅坐下来没多久Elmira的妈妈就招待我们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放了点心和糖果。这是我们第一次品嚐蒙古的鲜奶茶，比我想像中的清爽解渴，还带点淡淡的盐味。用油酥饼沾奶茶，搭配优格干，炸麵团，简单却很和我们的胃口，尤其是孩子们非常喜欢油酥饼泡奶茶和优格干，每次进入遊牧家庭的帐篷裡都会把碗裡的奶茶喝干净。Elmira 说一般小乡镇或遊牧家庭通常只有晚餐才有正式餐点，平常早餐午餐或点心就是靠奶茶和油酥饼等小点心打发。


{上图左：Justin手上拿的是哈萨克族的二玄琴冬不拉，图右：Elmira妈妈与孩子合影}

Elmira的母亲年轻时从事批发买卖，父亲在市场裡开小杂货店，Elmira 很年轻就到首都打工完成学业后就业赚钱，所以家裡一直有稳固收入。不过即使家裡宽敞舒适，还是没有现代化的沖水马桶设备。她提到Baya-Olgii因为位置偏远，虽然属於蒙古国的领地，多年来却像是被遗忘的区域，一点也不受政府重视。Olgii (乌列盖)已经算是省区内最繁荣的城市，还是没有普及的排水管线，当地一般的居民的厕所都盖在院子裡，在空地裡挖坑洞当厕所使用，过一阵子满了以后再另挖坑洞。这样的简陋厕所在炎热的夏季容易出现困扰，因为如果邻居家的厕所刚好盖在上风处，异味也会随着风飘进你家裡，让你只能关紧门窗避免异味充斥。Elmira说她对於家乡最大的期望是能有普及的现代化卫浴系统。

言谈中，她还提到政府没有积极推广西部旅遊，製造当地的就业机会。Olgii 没有政府经营的公车系统，也没有良好的交通道路可快速抵达北部或首都，大部份的资源皆集中在首都乌兰巴托，许多专业医疗检查必须前往首都才能完成。此外，没有普及的高等教育，在西部中小学毕业的孩子在学校主要学哈萨克语，长大后却必须前往遥远的首都，用蒙古语完成大学文凭，因此不擅长语言的男孩通常有较高的輟学率，也造成将来就业的困难。

晚上我们住宿在据说是当地最好的旅馆Tsambagarav hotel。旅馆位置离市区广场很近，房间内还算是宽敞，但是设备很阳春破旧，网路速度龟速，热水压力不足水量很小，但是幸好还有沖水马桶设备和热水可以洗澡。我们后来住另一间旅馆 Duman，发现设备也是相同老旧阳春，只能说Olgii的旅遊还有很多发展的空间。我们住的两间旅馆都没有提供吹风机，到了晚上温度下降会感到有点冷。因此建议自备或是事先要求旅行社提供吹风机避免着凉感冒。

Day 3. Ölgii to 阿尔泰国家公园 (Khoton Lake湖区)
早上七点全家就醒来到Olgii城镇广场散步，Mike顺便练习刚买没用过的DJI Mavick Pro空拍机。因为是週日的关係，整个城市广场空荡荡的，早餐也要等到九点半餐厅营业才能吃。早餐时与组员简短寒暄过后就搭上吉普车出发上路。

我们这次搭乘的交通工具是当地人惯用的Russian Van 俄罗斯厢型车，据说耐用耐操易维修，不过车内座椅阳春也没有冷气，底盘较高避震比较差。如果希望有较舒适的车型，可以加价请旅行社安排Land Rover 或 Land Cruiser 等级的4×4越野车型。不过我们既然已经选择到原始天然的西部旅遊，准备露营在荒郊野外了，当然不能错过搭乘经典的Russian Van 体验当地人日常的交通方式。


陪伴我们长征的俄罗斯制厢型车

西部一週的行程下来，我们都觉得这样的交通工具在西部旅遊是很好的选择。西部海拔较高空气凉爽，只要开窗就不会闷热。因为道路非常的原始，所以车速也无法太快。开在佈满空洞的道路上，我们搭乘的车因为底盘较高又以耐操好修理着称，好多次都超过小心翼翼驾驶的Land Cruiser。乘客座虽然很阳春，但是可以一家人可以面对面坐在一起，一路上聊天，玩故事接龙，欣赏窗外野生动物与风景，没有现代电子用品干扰，反而製造出许多家庭互动的美好时光。

行程的第一站是拜访蒙古西部着名的 Eagle Hunter 驯鹰猎人。遊牧民族驯养的Eagle 在中文称为雕，是一种分佈在北半球的猛禽，与老鹰一样同属鹰科，但是体型较老鹰大许多。成鸟体重平均超过七公斤，展翅后平均超过2.3 米，站立时体长将近1米，腿爪上全部都有羽毛覆盖，飞翔速度敏捷可超过时速300公里。一般的鹰或雕会捕捉比自己体型小的动物如兔子、小鸟、地松鼠等，金雕会捕捉和自己体型差不多大的动物，如狐狸、山羊、鹿甚至是狼。

以前对雕的印象始於金庸的射雕英雄传。故事中主角郭靖早年在蒙古部落成长，拜成吉思汗的第一猛将哲别为师，学会了精湛的射箭技术，可百步穿杨，并曾一箭双鵰，技惊四座，后来还养了一对白雕。其实，早在6千多年前遗存的岩画和图腾中就有人类驯鹰狩猎的遗迹，如今在阿尔山脉一带的哈萨克遊牧族人裡还保有这项古老的传统，骑在马背上用驯养的金雕狩猎。



驯鹰猎人向来有父传子的习俗。通常男孩在满13岁后开始接受训练，到山区寻找刚出生的幼雕驯养。被训练的金雕通常为母雕，除了拥有较大的体型外，狩猎的攻击性也较雄雕强。训练一隻金雕通常需要3~4年的时间，整个训练过程只能由主人亲自完成，才能够培养充分的默契与信任。完成训练的金雕被视为家庭的成员，受到家族的珍惜与保护，不过当这样的关係只为持续8-10年，之后金雕就会被放回大自然，自由生活繁衍下一代。

和许多地方的古老文化一样，这项传承千年的金雕狩猎文化正逐渐消失，全球仅剩数百位Eagle Hunter，其中大约250 位分佈在蒙古西部阿尔泰山脉周围。自1999年起，每年九月下旬蒙古西部的Ulgii会举办 Golden Eagle Festival 金雕节，这项活动被UNESCO 列为World Heritage Cultural Event 世界文化遗产活动，每年有超过70多位蒙古西部的驯鹰猎人参赛，吸引无数自然与摄影爱好者到蒙古西部观光。


与驯鹰猎人家庭在蒙古包外合影

我们这次拜访的驯鹰家族是世代都得过冠军的父子，帐篷内装饰着过去贏得大大小小比赛的奖牌。儿子除了是猎鹰人也是很厉害的野马驯服师。抵达后我们被邀请至帐篷内喝奶茶吃点心，父亲作为家族的领袖招待我们，并且充满耐心的回答我们关於驯养老鹰的问题。

蒙古西部的哈萨克人真的非常的友善好客，我们过来拜访是没有付钱给猎鹰家族的，只有依照作客礼仪准备了小礼物（肥皂、文具、图画书等）送给女主人和孩子，但是他们除了热情的款待奶茶与点心，耐心的回答我们一堆询问，还展示了他们视为家人的金雕，让我们轮流将金雕举在手上体验抓握的力量，可以感觉雕在手臂上的沈重份量与力量。最后离开的时候，女主人还准备了两份小礼物送给Amber和 Justin，是她手工缝製的小手巾、自製乳酪干、和用来招待贵客的小糖果。而对於他们诚心的招待，我们能做的就是用拍立得替他们的家人留下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