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里的生机

作者：陈亦权    来源：《当代青年.我赢》2010年4期

　　二战期间，德国纳粹用战火入侵了扎巴克的故乡，一个贫穷的波兰南部小镇，肆意烧杀当地的犹太人，无数难民流离失所，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难民和饥饿致死的尸体。

　　扎巴克是一位刚刚娶妻生子的犹太商人，为了年迈的母亲和他的妻儿，他不得不冒险天天外出经商。很不幸，扎巴克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被纳粹士兵抓走了，因为他用带着厌恶的神色多看了他们一眼。

　　扎巴克被送进了一个负责在丛林中修筑铁路的集中营，来到这里后，扎巴克心里无法放下留在家中的母亲和妻儿，每时每刻都在想必须要尽早离开这里，他想到了逃跑。于是扎巴克向一些来得更早些的同室伙伴请教，但同室的伙伴们只是嘲笑他想法太天真：“来到这个地方的人，从来就没有能够真正活着出去的！”

　　丛林里到处都是硕大无比而且带着病菌的蚊虫，成天肆虐地叮咬着每个难友，疾病、饥饿以及超负荷的劳动量，使这些难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每次有人一死，纳粹士兵就会叫几位同囚室的人把尸体上的衣服脱下来，以便留着让别人继续穿，然后把尸体扔进丛林里一个专门用来堆尸体的深坑里。

　　那个深坑里，已经横七竖八地堆放着数百具尸体了！对于囚犯们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狱，象征着绝望与死亡的地狱！难友们告诉扎巴克，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可能好好地活着出去，惟一的归宿就是这个深坑！

　　有一次，扎巴克所在的那个囚室里也有两个人死去了。德国士兵就命令四个人把那两具尸体抬上汽车，恰好扎巴克也是抬尸者之一，纳粹士兵载着他们来到那个深坑旁边，让他们把那两具尸体扔进那个深坑里。“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最终结果！”那位曾经嘲笑过扎巴克的室友用无比悲哀和绝望的语气告诉他，“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吧！那样也许可以多活几天！”

　　回到囚室后，躺在竹床上的扎巴克再次想到了家中的老母妻儿，那仿佛是他心中的一团火，能给他一切勇气和力量，扎巴克心想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尽早地活着出去，但是出路在哪儿呢？扎巴克想到了那个堆尸体的深坑，那个几乎只能给人以绝望的地狱！忽然间，他心中萌出一个主意……

　　不久后的一次，机会来了！那次他们来到了离那个深坑不远的地方干活，扎巴克趁着黄昏收工时刻，爬进了那个堆尸体的深坑，然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那些尸体的下面，完全不顾刺鼻的恶臭和蚊虫的叮咬，一动不动地装死，那些来寻找他的纳粹士兵在附近找了好久，却总是没有来到这里。直到深夜，扎巴克确信无人才从深坑里爬起来，穿上衣服一口气跑了70公里，终于回到了家中！

　　而那座集中营，不久后遭受到了一场病疫的侵袭，所有的士兵和囚犯都在几天内相继死去，只有扎巴克因为成功地逃离而幸免了这场灾难，他成了这座集中营里的惟一幸存者！

　　后来，扎巴克这样告诉人们：“世上没有绝对的绝望，有时候，绝境的本身包含着生机，关键在于你自己是否选择了一种积极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