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弗朗茨·卡夫卡 口述

◎〔捷克〕古斯塔夫·雅诺施 记述徐 迟译

有一次，卡夫卡在我公文包里的书中发现了一本侦探小说，他说：“您不必为读这种东西而感到羞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其实也是一部侦探小说。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呢？那是一部侦探剧。剧情的中心是个谜题，它将慢慢地被揭开。还有比真理更伟大的秘密吗？创作永远是在探求真理。”

“可什么是真理？”

卡夫卡沉默了半晌，然后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看起来，您刚才抓住了我的一句空话。在现实生活中，真理是每个人必须拥有，却又无法从任何人那儿得到或买到的东西。每个人的真理必须由自己的内心产生，不然他就会走向灭亡。没有真理的生活难以为继。真理或许就是生活本身。”

（小重山摘自天津人民出版社《阅读是砍向我们内心冰封大海的斧头：卡夫卡谈话录》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