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的爸爸爱写诗。受他的影响,小可刚上小学,就能背诵不少古诗。
周末,一个诗人来小可家玩。他和小可爸爸谈天说地,无意中说到一首有名的唐诗《锄禾》。
正在边上玩的小可,突然评论道:“这首不好。”
诗人来兴趣了,便问小可:“这可是很有名的诗哦,你倒是说说,哪点不好?”
小可说:“题目就不好。要么锄地,要么锄草,锄禾肯定不对,要被农民伯伯打屁股的。”
诗人觉得有趣,就又问:“你知道《春晓》吗?这首如何?”
小可一摇头说:“这首也不好。”他指着摆在一旁的《少儿学古诗》,说,“好不好你自己看。我都批有字。”
这倒新鲜,小孩子竟敢给名诗批字。诗人好奇地拿起诗集,翻到《春晓》。
果然,在每句诗的后面,都写有两个不太工整的铅笔字:春眠不觉晓—糟糕。诗人看完乐了,指着这句问:“这怎么讲?”
小可瞥了一眼书,说:“早上醒不来,上学迟到,要罚站的,这不糟糕啦?”
诗人更乐了,再看:处处闻啼鸟—矛盾。他又叫小可解释。
小可便回答说:“都讲‘不觉晓’了,睡过头了,怎么还能‘闻啼鸟’呢?”
诗人觉得有点道理,继续:夜来风雨声—跑题。他很惊讶,又问小可。
小可不耐烦地说:“你不会自己动脑筋呀?题目既然是春晓,春天的早晨,就不该写夜晚!”
诗人想想对呀,接着往下:花落知多少—费解。他又问小可:“这怎么说?”
小可说:“花落多少朵,数不清吧?不可能知道吧?他却说‘知’,真令人费解。”
诗人大惊失色,又点了一首:《登鹳雀楼》,小可还是说不好。翻开诗集,小可依然在每句诗后面批了两个字:白日依山尽—错了;黄河入海流—反了;欲穷千里目—晚了;更上一层楼—傻了。
诗人暗叹小男孩厉害,边笑边逐句叫他解释。
小可一一解释说:“‘尽’应该是‘进’,太阳是落进山,不是完蛋。‘入海流’应该是‘流入海’,它都入海了,还流什么流?太阳都落山了,还想着看得远远的,不是‘晚了’吗?那会儿别说上一楼,上十楼都看不清啦。真上去的话,不是‘傻了’?”
诗人开怀大笑,冲小可的爸爸喊:“老兄,你儿子太有才了!将来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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