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天,武大郎卖完炊饼回来,看见妻子潘金莲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他忙扔下担子,走过来问:“老婆,你怎么啦?”
潘金莲双肩微抖,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她扑在武大郎的怀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大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武大郎紧紧抱住潘金莲:“别哭啊,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潘金莲抹着眼泪,哽咽着说:“我被人糟蹋了。”
“谁他妈的胆大包天,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不知道老子的兄弟是打虎英雄武松呀!”武大郎飞起一脚,踢翻担子,像头咆哮的狮子,“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正要拿叉竿支窗户,一不小心,叉竿没拿住,掉了下去,正砸在一个人的头上。我急忙向他道歉,谁知他见我模样俊俏,竟闯了进来对我非礼。我拼死挣扎,但他力气惊人……大郎,我可没脸活了啊……”
武大郎暴跳如雷:“说,是哪个王八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潘金莲吓得浑身哆嗦,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说:“是、是西门庆……”
“啊—”武大郎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他……唉,谁不知这恶棍贪淫好色、奸诈毒辣,仗着有俩糟钱,横行霸道,你怎么惹着他了啊……”
“我没有惹他,我就坐在家里……”潘金莲委屈得又流下了眼泪。
武大郎两眼无神,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喉咙动了一下,嘟囔着说:“我看还是算了,咱们认倒霉吧。”
潘金莲恼怒地说:“亏你还是个男人,真是个窝囊废,去告他啊,让他进监牢!”
武大郎蹲在地上,两手抱着头,痛苦地嚷着:“你以为我能咽下这口气?一告官,全县都知道了,以后咱还怎么做人?再说,西门庆有钱有势,咱这小胳膊拧不过他那条大腿啊!”
“难道咱就这样忍了?”潘金莲叹了口气,“咱得忍到什么时候,万一他要再来怎么办?”
武大郎低头想了一会儿,表情凝重地说:“从明天起,我晚出早归。我给你出个主意,以后咱家的窗户就不要开了。”
潘金莲说:“这么热的天,不开窗户,也不是个办法啊!”
武大郎埋怨说:“你要是不开窗户,不就没这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你长得这么好看,有多少人惦记着。让你注意点,你就是不听,怎么样,出事了吧?”
长得好看也是错?潘金莲本想武大郎能安慰自己几句,没想到反而落下一顿埋怨,气得连饭都没吃,便去了王婆家,想让王婆给她出个主意。
到了王婆家,潘金莲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唠了一会儿家长里短,然后拐弯抹角地说起前些日子有人状告西门庆强奸的案子,王婆急忙去捂潘金莲的嘴:“金莲啊,这可说不得啊,当心隔墙有耳。”
潘金莲气呼呼地说:“他既然做得出来,还怕别人背后议论?王婆,你怎么也胆小起来了?”
王婆“嘿嘿”一笑:“金莲啊,你是外来的,没见过他的狠劲呢,老身可是过来人啊!”
潘金莲想起西门庆的传闻,心里一颤,故意“哼”了一声:“难道他比景阳冈的老虎还可怕?”
王婆摇头说:“老虎只在山上待着,再说它吃饱了,也就不吃了,这西门大官人啊,嘿嘿……”王婆警惕地盯着窗外,叮嘱说:“金莲啊,你可要当心呐,你这么漂亮,千万别让他盯上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以后别再抹粉描眉了,这样太不安全了。”
潘金莲听了,眼睛扑闪扑闪的,觉得有些诧异。
“说来你别不信,现在的化妆品店都卖不出货了,谁愿意化妆啊?化妆了让西门庆作践?”王婆看着潘金莲,带着嫉妒的语气说,“你呀,不化妆也不保险,不如涂些锅底灰吧。”
这叫什么主意啊,王婆的话说得潘金莲浑身冰凉,回到家,经过一夜激烈的思想斗争,她决定去告西门庆,不能再让这个恶棍逍遥法外、为非作歹。第二天,武大郎卖炊饼前脚刚走,潘金莲后脚就去了县衙,向知县递上了状纸。
知县接过状纸,像这样状告西门庆强奸的案子,这个月里他已经接手三起了,都有些麻木了。知县挺直了腰板,拖腔拉调地问:“你可有物证?”
潘金莲将内裤呈上:“大人,这上面的脏东西,就是西门庆留下的。”
知县接过去,随手放在一边:“你可有人证?”
潘金莲愣怔了,咕哝着说:“这、这……大人呐,偷盗邪淫,哪有当着别人的面干的啊?”
知县一指头上“明镜高悬”的匾,摇头晃脑地说:“我身为父母官,出现这样的案件,本县也深恶痛绝,可你没有人证,于法不符啊!”
潘金莲气得差点晕了过去,知县接着又对她说:“你啊,平时应该多加小心。我给你出个主意,平时出门,你就用纱巾遮脸,别人看不见你的容貌,你不就安全了吗?”
潘金莲哭笑不得:这样的馊主意,亏他想得出来!潘金莲以头磕地,连声大喊冤枉。知县双手一摊,为难地说:“人命关天,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屈枉了好人啊!你且回去,过几日后,本县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
几天后,知县发布告示:“为保证本县妇女安全,特作如下规定—女人,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尽量待在家里,以免遭到不测。”这告示一贴出来,全县哗然,都说养条狗,还得早晚遛遛呢!
潘金莲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又气又急,病倒在床上。武大郎埋怨潘金莲做事欠考虑:“你呀,头发长见识短,你要打官司,找咱兄弟武松啊!”
对呀,武松是县里的都头,想必会有好办法,可一连好几天了,也没见到他的人影。潘金莲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去找武松。走在街上,忽然听到前面一阵鞭炮声,像是在办什么喜事。潘金莲一路寻去,只见武松站在门前,满面春风,迎接着前来贺喜的客人。
潘金莲很纳闷:“兄弟,你这是……”
武松说:“最近,县里连续出现了好几起强暴案件,作为县里的都头,我……”
潘金莲眼睛一亮:“好兄弟,你是打虎英雄,你可要伸张正义、为民除害啊!”
武松兴致勃勃地说:“是啊,我应该为民做件实事,所以,我开了一家女子武术馆,专门教她们防身术。呵呵,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商机啊,今天刚开张,就有这么多的女人报名。嫂子,你也来学吧,我一分钱也不收,保证一个月内教会你……”
这管用吗?潘金莲望着人头攒动的场面,心里失望极了,她忽然看见县报记者施耐庵在采访,心里有了主意,何不让他报道一下,引起社会的关注,不愁告不倒西门庆。对,就这么办!
施耐庵耐心地听潘金莲陈述了案件始末,还做了笔录,最后他说:“我正在写《水浒传》,我这就回去把你的遭遇写进去,让西门庆这个王八蛋不仅人头落地,而且还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潘金莲对施耐庵千恩万谢:“太好了!”
不久,施耐庵的《水浒传》出版了,引起人们的热捧。不料这一天,潘金莲拿着《水浒传》找到施耐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你太不负责任了,你怎么把我写成了淫荡杀夫的坏女人啊!”
施耐庵眉飞色舞地说:“我这是情节需要啊,瞧,你这艺术形象我塑造得多丰满啊!”
潘金莲气呼呼地说:“你为了情节,就违背事实,胡编乱造!”施耐庵也觉有些不妥,可又无能为力:“书已印出来了啊……”
施耐庵为难了,突然,他眼珠一转,兴奋地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找个赞助商,让他投资把这书拍成电视剧吧,到时候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潘金莲听了,顿时瘫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喊:“天哪,这叫什么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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