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圣之路（法国之路）上的村庄与城镇

2019年5月10日 — 6月15日
From Saint-Jean-Pied-de-Port to Santiago de Compostela

2019年的5月份，我开始踏上了一条长约779公里的朝圣之路。本篇主要介绍这条路上我认为比较特别的村庄和主要的城镇，说说它们的一些传说和故事。

将要介绍的地方包括：
1. 圣让-皮耶德波尔（Saint-Jean-Pied-de-Port）：起点法国巴斯克小镇
2. 潘普洛纳（Pamplona）：路上第一个大城市 —「奔牛之城」
3. 洛格罗尼奥（Logroño）：赛鹅图（Game of the Goose）与圣殿骑士团
4. 圣多明各-德拉卡尔萨达（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被绞死的少年与被烤的鸡复活的传说
5. 贝洛拉多（Belorado）：充满街头涂鸦的艺术村
6. 布尔戈斯（Burgos）：路上最美的主教堂与记载民族英雄熙德传奇一生的大城
7. 萨阿贡（Sahagún）：法国之路的一半，中途证书的领取地
8. 莱昂 (León) ：外观宏伟的主教堂与酒吧食肆众多的大城市
9. 奥斯皮塔尔德奥尔维戈（Hospital de Órbigo）：朝圣之路上最长的中世纪桥樑
10. 阿斯託加（Astorga）：美丽主教堂与未有主教入住的主教宫
11. 蓬费拉达（Ponferrada）：圣殿骑士城堡
12. 比耶尔索自由镇（Villafranca del Bierzo）：韩国综艺节目《西班牙寄宿》的拍摄地
13. O Cebreiro：加利西亚的传统石屋与黄色箭头的发明者
14. 萨里亚（Sarria）：朝圣之路上最受欢迎的起点
15. 波尔托马林（Portomarín）：加利西亚版的消失的亚特兰蒂斯
16. 梅利德（Melide）：路上最有名的章鱼店
17.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Santiago de Compostela）：终点 — 圣雅各的安息之地
18. Fisterra （菲斯特雷角）：世界的尽头
19. 穆希亚（Muxía）：另一个世界的尽头



关於这条路的简介：

圣雅各之路 (Camino de Santiago)，又称为朝圣之路，Camino 在西文中的意思是「路」。这条路不只一种路线，但都通往唯一的终点：西班牙加利西亚的首府 — 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 (Santiago de Compostela)。

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西元813年，相传一名牧羊人在星星的指引下，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田野，在此发现了耶穌十二门徒之一圣雅各的遗骸，此后人们在此建立了一座教堂，并将这个地方以圣雅各的名字命名（St. Jean 的西班牙译名就是 Santiago），由於星星的指引，在地名中加上Compostela（拉丁文 Campus Stellae，意为 繁星原野），成为了「Santiago de Compostela」。

从此，这裡成为了天主教的圣地，跟梵蒂冈、耶路撒冷齐名，是天主教三大圣城之一。由於地理位置特殊，在圣地牙哥德孔波斯特拉再西端的 Fisterra 和 Muxía 在中世纪时被人们视为「世界的尽头」。从12世纪开始，整个欧洲的朝圣者络绎不绝地从四面八方前来朝圣雅各墓地的教堂，乃至形成了一条有名的朝圣之路。

最初走朝圣路主要是为了让教徒可以达到懺悔和赎罪的目的。后来朝圣的人越来越多，而目的亦各有不同。基本上，朝圣之路的路线是没有规定的，很多欧洲人由出家门开始走，而最终目的地都是圣地牙哥德孔波斯特拉。

如今，利用徒步、自行车或者骑马的方式完成官方认可的路程的朝圣者，都可以得到圣雅各大教堂所颁发的名为 Compostela 的拉丁文证书。据说拥有朝圣证书的人，能被赦免一半的罪，获得终生幸福与健康的保佑，如果在圣年完成徒步，则可以赦免全部的罪。

▲ 网络图片

我这次所走的路线是「法国之路」 (Camino Francés)，法国之路是最经典而又最热门的朝圣路线，由法国南部小城圣让-皮耶德波尔（St. Jean Pied de Port）出发，翻越庇里牛斯山脉进入西班牙，途中会经过 León，Burgos 等等的大城市，最终到达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Santiago de Compostela），全长 779 公里，如果想拿一张官方的朝圣证书，最低门槛是徒步100公里（或骑单车200公里），所以亦有很多人会选择从 Sarria 开始走到 Santiago，刚刚好115公里能够达到拿证书的资格。

▲ 网络图片



1. 起点：Saint-Jean-Pied-de-Port（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779公里）

这个位於起点的法国小镇到在整段路完成后仍然是我心目中的第一名，因为整座小镇散发着古典浪漫的气息，犹如置身於中世纪般，而且充满着朝圣的氛围，让人有一种"Get ready"的感觉，长途的徒步之旅即将开始！

距离西班牙边境约16公里处就是法国巴斯克小镇圣让-皮耶德波尔（Saint-Jean-Pied-de-Port）。对大部分朝圣者来说，这是整段法国之路的起点，但对於一些更早出发的朝圣者来说，对於他们更贴切地形容：这是位於法国的最后一站。"Pied-de-Port" 的意思是「通行证」，因为其为於庇利牛斯山的山脚下而得名，三条从法国更远的地点出发的路线会在这裡汇合，然后翻越庇利牛斯山脉，并继续穿越西班牙前往圣地亚哥。这个海拔约1,057米的小镇深受遊客和朝圣者的欢迎。朝圣者在前往圣地亚哥的漫长旅程之前一定会到朝圣之路办公室领取朝圣者护照（Credencial），在每一晚停留的站点盖章，以证明他们一路上是用走路／踏单车／骑马方式到终点的，以获得 Compostela 的证书。

整座小镇都可以找到来自世界各地的朝圣者的踪影，有着很多售卖朝圣者装备的商店，沿途也可以找到很多与朝圣相关的扇贝壳标记，在庇护所和旅馆可以认识到其他准备的朝圣者，他们可能将会成为自己路上的同伴，又或在之后一次又一次偶然地相遇。

狭窄而陡峭的中世纪的鹅卵石街道，路面铺设的碎石像扇贝形地扩散，横街窄巷的两旁排列着美丽而独特的红砖白牆房屋，每间房屋上都劃一装有木製的百叶窗和木门。很多房屋外都装饰着各式各样的植物，整个老城区都非常古色古香，充满摄人的魅力。

SJPP的面积虽小，但却有着教堂、钟楼、过河的古老桥樑，城堡和城牆，它们并不富丽堂皇，宏伟壮观，但却有着中世纪的特色。

在这座城镇补足好所需的装备，食物和水源，养精蓄锐后，翻山越岭的长途朝圣之旅便正式展开！

2. Pamplona（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710公里）

有「奔牛之城」之称的潘普洛纳（Pamplona）是路上的第一个大城市，当在路上经过多个细小的村庄后，再次来到一座城市，就会突然想念城市的多姿多采，有更多可以参观的地方、更多商店、更多餐厅和酒吧、有大型超级市场、有更多居民……

▲ Pamplona的街道，街道上的房屋都很色彩繽纷。


在西班牙北部，你不会找到佛朗明哥（flamenco），因为这是属於南部安达卢西亚（Andalucía）地区的歌舞艺术，但你会找到另一些着名的传统，奔牛和斗牛就是使得潘普洛纳举世闻名的传统了。


潘普洛纳（Pamplona）是纳瓦拉（Navarra）自治区的首府。以圣费尔明节（Fiesta de San Fermin）最为闻名，即是奔牛节，在每年的七月份的其中九日（6-14/7）举行，每年都吸引过百万名遊客前来参与。这个节日最精彩的一环就是人和公牛一起在街上奔跑，直到牛群被赶入潘普洛纳斗牛场（Plaza de Toros）为止。当然这是危险的，每年都会有人死伤；晚上是血腥而残忍的环节，在斗牛场上演，斗牛士和 6 头参加完奔牛活动的公牛在台上决斗，直到有一方死去才结束，死的当然极大部分都是牛（事实上根据斗牛士的传统，只要场上的斗牛杀死了斗牛士，与这头斗牛相关的直系血脉都将一併被灭绝。明明是人去迫牛作战，到头来受害者却一定是牛，这就是所谓的恃强凌弱了......）。

▲ 奔牛纪念碑（Encierro / Entzierroa Monument）

在1923 年 ，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首次来到这裡参加奔牛节，受到壮观场景启发，他之后写了他斗牛的经典着作 The Sun Also Rises《太阳照常升起》（1926），他说他喜欢看两隻发狂的动物一起奔驰：一隻是用两条腿，而另一隻是用四条腿，书中亦详细描述了斗牛运动的惊心动魄，正因为他在小说裡的描述，使潘普洛纳这个当时还只是个三万人的小镇，变得举世闻名。 这个默默无名的斗牛庆典变成至今每年过百万人为此而前来的欢腾派对。
为表达对海明威的感激之情，潘普洛纳市政府在斗牛场大门旁，为他建造了一尊青铜雕像。雕像的基座上鐫刻着这样的文字：「海明威，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本地的朋友和『圣费尔明节』的推崇者，他巧妙描述和介绍了潘普洛纳。」

▲ 潘普洛纳斗牛场（Plaza de toros）外的海明威雕像

圣费尔明与奔牛

事实上圣费尔明节（Fiesta of San Fermin）是旨在纪念和表扬潘普洛纳的第一位主教 — 圣费尔明（San Fermin），他在三世纪早期开始传福音，因为当时的罗马帝国仍对基督教採取压迫态度，最后他在法国传福音被捕并遭斩首处刑。该活动原本是在十月份的秋天而不是七月举行的，几世纪以来，这个地区的民众以遊行与派对活动来纪念圣费尔明，他们的守护神。后来，随着奔牛在潘普洛纳兴起，纪念圣费尔明和奔牛活动就融合在一起了，而为了可以更好地庆祝节日，节日也推前到炎热的夏天举行。所以基本上奔牛活动跟他本人并没有任何关係。

红色领巾就是圣费尔明殉教的隱约暗示。所以在圣费尔明节时，整个城市大多数人都穿着传统的白色衣服，红色腰带和方领巾。

奔牛这个传统可以追溯到13世纪，最初是牧牛的人和屠夫在公牛队伍前面跑，激怒公牛让牠们跟着奔跑，以将牛群从到达镇的驳船上引导至牛栏。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镇民为了彰显自己的英勇，开始竞选参与这赶牛的活动，最终变成了不仅仅是屠夫为了工作所做的事情。

即使不是奔牛节，也可沿着奔牛路线想像一下节日时的情景。

Bull Run Route 奔牛路线　

在每年的7月7日至7月14日上午8点开始，潘普洛纳都会举行奔牛活动，奔牛的西班牙语是 "El Encierro"，奔牛路线蜿蜒穿过潘普洛纳的老城区中心，全长875米。行程的第一部分在圣多明各街（Calle Santo Domingo）开始，在那裡，六头公牛会从畜栏被释放出来。然后，经过 Calle Mercaderes 和 Calle Estafeta，再越过Telefonica大楼，并穿越一个危险的瓶颈进入潘普洛纳斗牛场（Plaza de toros）结束整段比赛，到了同一个晚上（6:30PM 开始），那六头公牛便会在斗牛场与斗牛士搏斗，以其中一方死亡作结。

事实上该节日还有很多精彩的节目，例如巨人巡遊、木偶表演、传统乡村运动的表演、音乐会、烟花等。虽然不是在最精彩的时间来到，但 Pamplona 也不单单只有奔牛的景点，这个城市还有更多可以参观的地方，例如城门和城牆，城堡广场（Plaza del Castillo），潘普洛纳主教堂等，而且这裡还有很多公园，是西班牙所有城市中绿地比例最高的地方之一。在大城市也是尝试西班牙小食 Tapas 的好机会。

3. Logroño（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615公里）

洛格罗尼奥（Logroño）是西班牙拉里奥哈（La Rioja）自治区的首府。令我想要提及它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裡有一个有趣的广场。

在 Logroño 的圣地亚哥广场的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棋盘遊戏 — 赛鹅图（Game of the Goose，西班牙文是Juego de la oca），这是十六世纪风靡全欧洲的桌上遊戏。每个玩家掷骰子来决定前进步数，穿过由63个方格组成的螺旋形板，途中某些格子还有特别的规定，例如前进、后退或暂停甚至返回起点等，看谁先抵达终点。

广场上的是「朝圣赛鹅图」，从 Logroño 出发，以 Santiago de Compostela 为终点的，方格上会经过法国之路的一些地方例如 Burgos、Sahagún、León、Ponferrada、Melide 等。

遊戏还有喝水的井，睡觉的客栈，迷宫，监狱等，停在那些方格可能会触发特别的规定。


赛鹅图的起源：圣殿骑士和圣雅各之路

根据传说，赛鹅图是由圣殿骑士团创於十一世纪的一个加密朝圣指南，用暗码指出圣雅各伯朝圣之路，而其起点就是 Logroño 城。

圣殿骑士团是欧洲中世纪很具权力和影响力的修士团，他们为前往罗马，耶路撒冷和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的朝圣者提供保护，在中世纪，当前的法国之路并不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在某些领土越过基督教控制区以外的地区时。 因此，圣殿骑士设计了一个加密图，图中的63个正方形上的标记代表着圣地亚哥朝圣路上的不同地点。例如桥板可以对应 Puente la Reina 镇。 这让任何圣殿骑士都可以理解代码，不论其母语是什么。

那么为什么是鹅？La Oca（母鹅）是在朝圣之路上占主导地位的象徵动物。 就像扇贝壳是教徒的象徵一样，La Oca 也是象徵，因为鹅掌和它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类似於扇贝壳。

因为鹅是候鸟，照顾着鹅的凯尔特人（Celts）看着牠们每年按着和朝圣之路相吻合的路线迁徙到Finisterre，一直遵循路线通向大海，所以认为牠们是神圣的嚮导，会为路上的朝圣者提供指引。

人们相信，旅行者在白天跟随着鹅，而在夜晚跟随星星。所以沿着朝圣之路，有不少与鹅有关的地名，例如 Villafranca Montes de Oca，El Ganso 和 Montes de Oca。

另外，进城前一定会经过的大桥（Puente de Piedra）是 Logroño 的地标，这个城市的徽章就是这座桥。因为它代表着进入这个城市的入口。这座石桥（Puente de Piedra）是参照建於19世纪后期的旧桥重建的，旧桥有12个拱门，兴建的目的是为了方便朝圣者渡河和向想要进入城市的人们徵税。后来因为洪水旧桥倒塌被拆毁重建。现在的石桥有7个拱门。

随此之外，这裡也有一些教堂和一个种满鲜花的公园。

4. 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567公里）

圣多明各-德拉卡尔萨达 (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是一个小镇，但是朝圣之路上一个着名的奇蹟就在此发生。想要了解这个奇蹟应该参观一下这个镇上的主教堂。

这个小镇和主教堂的名字都是来自一个人 — Domingo García。他出生於1019年，於1109年去世，是一个农民的儿子，后来成为牧羊人，在他决定将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上帝后，试图两次加入本篤会，但两次都被拒绝了。然后，他成为圣多明各附近的隱士，隱居於森林中一个僻静的地方，直到20岁。

20岁时，他开始与Ostia主教合作，抗击蝗灾。由於他出色的表现，他被任命为神父。在任命期间，他开始从事建筑工作，在那裡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才能并被称为工程天才。在他隱居期间，从他的家中能够看到朝圣者面对的困难，所以他开始开垦森林、开桥搭路、建医院、起教堂，为朝圣之路作出很大贡献，正因为他修建的一条行人路（路的西班牙语是 “calzada＂），所以他开始被称为Domingo de la Calzada（意思是：修路的多明各）。之后国王阿方索六世·卡斯蒂利亚看到他的贡献，支持他负责朝圣之路的公路公程，并捐赠了一些土地给他，他在土地上选定了自己坟墓的位置，按照传统，他在活着时就开始建造自己的坟墓，同时他建造了一座教堂，该教堂於1106年被奉献。这个镇始於他一生中围绕圣徒建造的桥樑、朝圣医院和几所房屋，所以以他的名字命名。在他去世后，他的坟墓被引入他建造的教堂（后来的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主教堂，原来的教堂已经不复存在了）中，教堂在1230年代升格为大教堂。

这座就是以他名字命名的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主教堂（Catedral de 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

Puerta de la Misericordia

教堂正门入口有一道「宽恕之门」(Puerta de la Misericordia)，记载了一个关於浪子回头的圣经故事：

一个有两个儿子的父亲，小儿子要求父亲分家产，父亲就把产业分给他们。过了几日，小儿子就带着他所分得的家业远走高飞了。

小儿子走了后把资产随意挥霍，很快就把一切败光，变得一无所有，又遇着那个地方大饥荒，生活就穷苦起来了。这时他想要回家，又怕父亲不原谅他，想好了一个个理由。

这个浪子回家去了，父亲离远看到他归来，二话不说朝他跑去，扑倒在他儿子的身上亲吻他。

这故事大概是想表达无论孩子做错什么事，只要他肯回头，父亲都会无条件宽恕他、接纳他、继续爱他，就像上帝一样，大门永远为所有人打开。

整个故事很长，其实并未完结的，想想看一直待在父亲身边照顾他的大儿子会怎么想？不过这道门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这个教堂连博物馆的入场费是€10，朝圣者€6。虽然有点贵，但仍然是值得参观的，它包括了一个博物馆。

这个教堂有一个哥德式鸡舍，仔细看裡面真的有活的鸡，刚发现的时候觉得很神奇，后来搜寻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这是为了纪念一个奇蹟，一个人和一对鸡复活的传说：

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烤熟的母鸡会唱歌

相传一对德国夫妇和他们的小儿子Hugonell前往圣地亚哥朝圣。当他们到达圣多明各时，他们就住在旅馆裡。旅馆老闆的女儿爱上了这个年轻人，但年轻人并不愿意与她交往，恼羞成怒之下她决定通过将银杯藏在年轻人的行李箱中来诬陷他是窃贼，警察在他的随身物品中发现了该银杯，他被指控盗窃并被判处绞刑。

伤心欲绝的父母不知道还可以为儿子做什么，他们继续朝圣，到圣地亚哥在圣人的墓地前祈祷，回程时，他们又一次经过圣多明各，他们决定去看望儿子的遗体，不幸地，他们儿子的尸体仍然掛在绞刑架上，但突然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儿子竟然还活着，并告诉他们：「有福的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保住了我的生命，免受严酷的绳子袭击......」。於是父母迅速前去向悬长申冤，告诉悬长关於儿子复活的消息，但悬长对此表示怀疑，他说：「怎么可能，你的儿子已经被处以死刑，就像我盘中的烤鸡一样。」这时那一公一母的烤鸡竟然站了起来，羽毛和喙都恢复了，挥动翅膀「咯～咯～咯～」叫着，证明了奇蹟的出现，年轻人因此得以洗刷冤屈。后来这对公鸡和母鸡就被妥善保存着。由1350年直到现在，这座教堂就养着一对一公一母的鸡。

当地有句有名的谚语：“En Santo Domingo de la Calzada, qué cantó la Gallina después de asada”（在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烤熟的母鸡在唱歌）。

裡面分别有一隻公鸡和一隻母鸡，据说每个月会换一次，这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在其中饲养活体动物的教堂。

在教堂地穴会找到很多金光闪闪的马赛克镶嵌壁画，讲述的是一些圣徒生活的故事。

其中一幅就是被绞死的少年与被烤的鸡复活的故事了！其实，在葡萄牙，同样的传说流传更广，花公鸡更加成为该国的特色手信，葡萄牙方面说该传说发生在葡萄牙北部一个名叫巴希罗斯（Barcelos）的小镇。无论它的起源地是在那个地方，这个传说也很有影响力！

地穴存放着一个金色的箱子，好像是用来保存圣多明各的遗物的，箱子上面的浮雕是把圣多明各描绘成13世纪奴隶的解放者。

这位就是圣多明各·德拉卡尔扎达了。

这是他的陵墓。

这是主祭坛（Chapel of the Main Altarpiece），教堂内还有多个不同祭坛。在路上经过很多座教堂，感觉西班牙教堂内特别喜欢用金碧辉煌的祭坛配搭很多小型的雕像，很好看也很有趣。

有关圣多明各的神蹟还有很多，教堂的其中一个祭坛上面的9幅画就是讲述有关圣多明各的神蹟的。

5. Belorado（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544公里）

贝洛拉多（Belorado）是个小村庄，在路上众多的村庄和城镇中，它是我心目中的第三名，因为我很喜欢那裡的涂鸦，让整个村庄都非常色彩繽纷，看着这些色彩繽纷的涂鸦，感觉疲劳尽消，就像在参观街头艺术展般。这村庄就像一个大型的展览场地，展出一幅幅艺术家们的画作。我觉得这些会画画的人真的很厉害，能为一大幅死气沉沉的牆添上无限的活力。这个只有朝圣者而没有遊客的村庄绝对是非常好的打卡胜地。

我最喜欢的是这两幅，超级生动的。

这个村庄另外一个有趣的看点。就是在地上的手印和脚印！虽然这裡的名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6. Burgos（距离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拉约493公里）

布尔戈斯（Burgos）是另一座大城市，是布尔戈斯省的首府，它最为人熟知的就是这裡的主教堂（Burgos Cathedral），它真的是一座内外兼优的大教堂，也是朝圣之路上最美的教堂。

这座教堂的正式名称是　Santa Iglesia Catedral Basílica Metropolitana de Santa Maríade Burgos，也就是一座圣母玛利亚教堂，始建於1221年，经过在不同的世纪陆陆续续的修建和扩张，形成现今非常宏伟的主教堂，至今已经有将近800年的历史了。1984年，该大教堂被正式列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西班牙的教堂全都是连同城市一併列为世界遗产的，唯独布尔戈斯大教堂例外，它是唯一一个独立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称号的西班牙大教堂。

▲ 这座教堂的外观非常宏伟，令人无法忽视，真是名副其实的「大」教堂，佔地很广，要参观完它的外观需要绕很大的一圈。


它的内部也非常华丽，细分为多个小型的教堂，很多都非常美，而这个警官教堂（Chapel of the Constable）就最深得我心。这座教堂佔据了一个很大的空间，这是一个从晚期哥特式过渡到文艺复兴时期的美丽建筑，建於13世纪，是卡斯蒂利亚的警官 Pedro Fernández de Velasco 为自己和妻子 Doña Mencía de Mendoza 建造的一庭小教堂，所以他们死后，就被安葬在这裡了。当时那警官头衔的地位很高，是国王不在时的最高代表。

漂亮的鏤空和釉面星状穹顶、彩绘玻璃天窗、白色简约亮丽的牆上有着精细的雕刻，且突显出中间的金色祭坛，黑白地砖併凑而成的地面，中间还有星形图案，整个教堂空间真的超级华丽的！

我甚至觉得它有一些部分好像电影中的霍格华兹城堡，例如唱诗班（Choir）。

又例如金色楼梯（Golden staircase）。

还有这个掛满肖像的室（Chapel of Saint Catherine）。